無法緩解半分。
就像是有一千根,一萬根針同時紮向自己,疼得她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落下。
又像是有成千上萬隻毒螞蟻,狠狠撕咬著傷口,試圖將她徹底吞噬。
她死死咬住嘴唇,不讓自己哭喊出聲。
薑庭冷哼一聲,轉頭看向賀時帆。
“就讓她在水裡這麼泡著,到時間了再讓人撈出來。
咱們出去吧,免得在這弄臟了眼。”
賀時帆微微頷首,隻是掃了她一眼,然後便起身和薑庭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每一分一秒,對於宋心婉而言都是煎熬,她從來冇有覺得時間這麼難熬過。
到了夜晚,宋心婉便撈出來的時候,整個傷口已經被泡得發白。
傭人厭惡的將她丟到倉庫,便趕緊關上了門。
夜裡,宋心婉忽然發起燒來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,渾身滾燙,身體裡有把火在燒。
她爬到窗邊,費力的透過窗戶,看窗外的星空。
小時候,在養父母家裡,她也是這樣睡在一個狹小的柴房裡。
白天要去外麵做農活,回來也冇有飯吃,晚上睡覺,連一床好的被子都冇有。
她經常被冷得瑟瑟發抖,隻能靠角落的稻草取暖。
在她吃苦受罪的時候,薑月住在溫暖如春的彆墅裡,享受著父母和哥哥的所有寵愛。
分明那些愛和財富,原本都該是屬於她的。
當她被薑家人找到時,她以為自己終於得救,終於衝破了牢籠。
可原來,也隻是從一個牢籠到另一個牢籠而已。
薑月會故意打濕自己的被子,推到宋心婉身上,而她的哥哥們,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薑月。
為了懲罰她,宋心婉要蓋著打濕的被子入睡,即便因此感冒,他們也隻會覺得是她自作自受。
在得知薑月摔死的那一天,他們更是將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