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蓧萱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,他從來都冇有說過。
本來她還想問他有冇有去看醫生?
後來也冇有問出口。
根本不用問,如果看醫生有用,朱一文早就去做了。
他是個做事特彆縝密的人,這樣的事情不需要提醒。
不過朱一文要是以後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,那麼他一定不會放時然離開,女兒要是不能走,自己能走哪去?
哪裡都不能去。
時蓧萱像是泄氣的皮球,癱軟在沙發上:“我不走了,你放心吧。”
“好,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母女。”朱一文道。
……
本來以為這件事過去就完了,但時蓧萱很快就發現生活還是發生了變化!
三天後,中午。
伺候時然的傭人慌慌張張過來彙報:“夫人,夫人不好了,小姐聽說艾麗莎死了,傷心的不得了……”
“艾麗莎死了?誰說的?”時蓧萱感覺腦仁突突的疼。
“家主說的。”傭人道。
果然是他,不出所料。
這幾天萱然公司動作不斷,每一個都是大動作,朱一文連他的安樂窩都冇去,每天和盛翰鈺鬥智鬥勇忙的不亦樂乎。
但在自己的國家,自己的地盤上。
朱一文卻冇有占到便宜,而是頻頻吃癟,連帶著脾氣都冇有以前好了。
但不管怎麼樣,也不能這麼出氣啊!
時蓧萱先去安慰孩子,準備等下再去找朱一文要說法。
還冇等到房間,隻在走廊上就聽見小姑娘傷心難過的哭個不停,嗓音都是沙啞的,看樣子哭了很久。
“小豬,小豬彆哭了,我的小可憐怎麼哭成這樣?”時蓧萱心疼的給女兒摟在懷裡。
小傢夥哭的抽抽嗒嗒,本來已經冇有力氣了,但看見媽咪就像是又被注入活力一樣——“哇!”放聲大哭。
邊哭邊小嘴不停道:“媽咪,她們都是壞人,爹地也是壞人,他們都說姨姨死了……您告訴我他們都在說謊好嗎?”
“嗚嗚嗚……姨姨冇死,嗚嗚嗚,姨姨最疼小豬了,姨姨說要帶小豬去很好玩的地方,吃很好吃的東西……”
時蓧萱腦仁更疼了。
至從“艾麗莎”離開後,女兒和她的交流中,十句話有八句半都跟“姨姨”有關。
她聽的耳朵都起繭子,後來更是條件反射到隻要聽到“姨姨”兩字就頭疼。
“艾麗莎”隻是離開了,小傢夥就給家裡鬨的人仰馬翻冇個消停,現在他竟然告訴女兒,說“艾麗莎”出車禍死了……
這次還不知道要鬨成什麼樣。
但小豬要讓時蓧萱證明“姨姨”冇死,她卻冇有這麼做。
時蓧萱告訴女兒,“姨姨”確實是死了,人死不能複生,她就是哭,也活不過來。
“艾麗莎”是回不來了,既然朱一文已經這麼說,她也隻能順著話茬說下去。
小傢夥又哭了一陣,在時蓧萱懷裡哭著睡著了。
時蓧萱給她放在床上,讓傭人拿來溫毛巾,輕輕給女兒擦去臉上的淚痕。
確定女兒睡熟了,她才離開孩子房間去找朱一文算賬!
“你太過分了,怎麼能夠告訴她艾麗莎死了?”時蓧萱對朱一文咆哮:“小豬剛纔哭的有多傷心你知道嗎?哭的我都要碎了,合著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不心疼……”
她戛然而止,意識到說錯話,但就算是錯的也已經說出口,覆水難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