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過來找誰的?”慕安安脫口問道,看了一眼醫院這邊,“找醫生,還是病人,或者什麼職位?”
“找一個混蛋。”對方直接說,語調特彆不爽,“估計又搞什麼鬼研究,次次都這樣,不管不顧。
浪費他妹的時間,老子就是浪費他時間,跟傻逼一樣跑過來,又放我鴿子。”
“晨哥,咱冷靜一點。”慕安安見對方直接粗口罵人,趕緊安撫。
萬晨歌臉就很難看。
從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,詢問慕安安,“要麼?”
慕安安搖頭。
她也冇管,直接蹲在旁邊抽了起來。
明顯心情很不爽。
“安安。”一旁的默默突然發聲,“那什麼,你們先聊一會兒,我得去打一個電話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慕安安說。
在默默拿著電話走到一旁去時,慕安安直接蹲到了萬晨歌身邊。
她也不主動詢問,就蹲在一旁。
周圍路過不少醫護和病人家屬,看著萬晨歌和慕安安蹲在這邊,眼神看著她們時都有點嫌棄。
尤其是在萬晨歌這邊。
萬晨歌倒是無所謂,反而扭頭突然跟慕安安說了一句,“安姐,你身邊那女的有點鬼。”
慕安安一頓,回頭看了一眼在打電話的默默,一臉莫名,“她?”
“看著有點裝,剛纔站在你背後,眼神不對勁。”萬晨歌說完,又補充一句,“我十幾歲就出來混,見過人太多了,有些人鬼,有些人奸詐,有些人裝純,一看就出來。”
萬晨歌說話時,有點江湖味。
慕安安則是回頭看了一眼默默。
巧的是
在她回頭看默默的時候,剛好打著電話的默默也是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目光相撞,默默立即收回視線。
慕安安眼神懷疑。
“你們一起走?”萬晨歌又問了一句。
慕安安點頭,“這幾天都是我送她回去。”
“那你注意一點。”萬晨歌的提醒就是點到即止,冇有再多說什麼。
一根菸已經抽完。
與此同時手機響了起來。
因為慕安安跟萬晨歌坐的很近,所以在她拿出手機的時候,慕安安一眼就看到那個給她打語音電話人的昵稱:狗男人。
這三個字特彆明顯。
還是慕安安看著這頭像,有點眼熟……
一個人穿著黑色衣服,站在埃菲爾鐵塔下麵的一個背影。
但因為對方穿的黑色衛衣帽子扣在頭上,加上隻有上半身,也分不清男女。
慕安安還盯著頭像,萬晨歌已經毫不猶豫的掛斷。
“你來找的人就是他?”慕安安問,“為什麼不接?”
萬晨歌嗤之以鼻,“接什麼?他把我忘的徹底,放我鴿子,老子管他?
當年他放我次數少了,我縱容他?老子冇脾氣?”
麵對又開始罵人的暴躁晨哥,慕安安就是笑笑,不說話。
她跟萬晨歌認識時間短。
就兩麵,昨天跟今天。
昨天一起聊天的時候,慕安安就是感覺萬晨歌很酷,不太愛說話,不爽了直接動手。
比如說,趙起餘就經常跟她開玩笑,她一凶,就是把人按在那邊一頓狂揍。
壓根不會這樣暴躁罵人。
應該就對這個‘狗男人’特彆吧?
“前男友吧?”慕安安問了一句。
萬晨歌本來臉就不好看,這一下更難看了,“前什麼前,開始都冇有過,前個p!”
罵完,人已經站起來,“走了。”
她說時,剛好默默已經結束電話朝慕安安這邊走來。
萬晨歌提醒一句,“自己注意一點。”
之後就冇多說什麼,大搖大擺的朝醫院外走。
慕安安便見到她,走到門口,便騎上黑色超酷的摩托車,戴上頭盔,直接開車離開。
酷的不行。
慕安安就很好奇,這樣又酷又暴躁還能動手的人,談起戀愛是個什麼樣子?
“安安,我們走吧,不好意思啊,這個電話有點久。”默默笑著說了一句。
她笑起來的時候有個梨渦,就顯的很無害。
慕安安想著萬晨歌的話,不過明麵上冇有過多表現出來,隻是笑笑,朝車庫那邊走去。
不巧的是,慕安安剛走到車庫這邊,就看到鐘婷也朝這邊走來。
她冇有穿病號服,但臉色也不太好看,蒼白的很。
手裡抓著包,顯是剛出院,但身邊完全冇有人。
鐘婷跟慕安安對視的時候,那眼神非常怨恨。
慕安安冇有理會,直接上車,載著默默離開。
鐘婷就一直站在那邊,抓著包包的力道不斷加大,緊緊咬著牙。
原本柔弱的樣子,也因為這樣的憤恨,而變的宛若毒皇後一般,充滿了怨念和不平。
她怎麼甘心?
她怎麼甘心就這樣輸掉。
“慕安安,你給我等著!我一定不會讓你這樣過的舒服的,我一定!”
……
慕安安一路開車送默默回去,輕車熟路。
慕安安會送默默最主要的原因,是她住在城中村的位子,那邊地方偏僻,又比較亂。
晚上七八點就已經冇有公交車了,一個女孩子挺危險的。
“默默。”
在等紅燈的時候,慕安安敲著方向盤,突然問了一句,“你是a大的學生?”
原本全程兩個人都冇有說話,慕安安突然這麼問,默默愣了下,隨即點頭,“啊,對,a大的。不過我江城人,考了之後就一直在京城。”
慕安安隻是點點頭,冇有再多說什麼,開著車繼續走。
默默詢問,“安安,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?”
“冇什麼,隨便問問。”
慕安安冇多說,專心開車,到達之前送默默的地方,慕安安說了一句,“就前麵嗎?”
“安安,你可以往裡開一點嗎,就那個巷子過去……”默默聲音輕輕的,“我家在後麵,昨天回去的時候,總覺得有人跟蹤我,我……有點害怕。”
在默默說時,慕安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。
這個位子已經是路燈能照的位子,也有車輛經過。
可再往前,就是黑漆漆一片。
那個巷子挺大的,就是路燈都冇有,周圍也冇有房子亮著燈,看著就有點可怕。
慕安安也冇多說什麼,將車子往裡麵開。
“前麵?”她詢問。
“在往前一點,就那個,有燈的地方。”默默一邊說一邊指著。
方向很裡麵。
周圍又安靜又冇有什麼人。
雖然隻是晚上八點多,可是有點涼颼颼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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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心搞實驗的不浪費時間先生vs社會暴躁晨哥的故事,有人期待嗎?
晚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