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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治帝點點頭道:“好個相機處置,諸位愛卿以為如何?”
狄傑道:“臣附議。”
聶賢跟著道:“臣以為李天順的法子甚是縝密,臣也附議。”
嶽華峰讚賞的看了眼自己的學生,道了聲:“臣附議。”
其他眾大臣也對天治帝躬身施禮,冇有表示出異議。
“好。”天治帝道:“狄愛卿,這事就交給你和李天順處置,你們有權調動除了禁軍外的一切兵馬。”
記住要快,不要驚動京城裡的百姓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狄傑應了聲。
李天順也願意幫未來老丈人這個忙,對天治帝施禮道:“遵旨。”
天治帝看著狄傑與李天順出了大殿後,將目光轉向聶賢和嶽華峰道:
“聶愛卿、嶽愛卿,有件事朕要與你們提前打聲招呼,就是你們要做好入閣的準備,幫襯狄傑一把。”
聶賢和嶽華峰心中一喜。
聶賢躬身施禮道:“老臣定不負皇恩,危朝廷出力,為皇上分憂。”
嶽華峰也道:“謝皇上信任,臣一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。”
側旁的白友三嘴角一抽,目光裡現出嫉妒與羨慕。
要知道入閣是‘無丞相之名,而有丞相之實’的上差,可參與朝廷機要事務,對國家各類事務獻計謀策,代表著皇帝莫大的信任,榮光不是其他官員能比的。
看來皇上是鐵了心扶持狄黨了,真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……
天治帝看向聶賢和嶽華峰道:“還,凡事望二位先生儘心輔佐。”
說完這些才感到很是疲倦,深深透了口氣道:“諸位愛卿都回去吧,朕累了。”
“是。”眾大臣見皇帝已經閉上了眼,魚貫出了大殿。
走在最後麵的白友三漸漸慢腳步,等眾人都出去後轉身看向天治帝,躬身施禮道:
“陛下,臣有個建議不知該說不該說?”
閉目養神的天治帝道:“說吧。”
白友三道:“臣以為正值牢房之亂,陛下還應有所防備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天治帝睜開眼,看向白有三問。
白友三道:“臣以為為了陛下安全計,應讓禁軍封鎖皇城,同時讓臣派兵部軍士全城戒嚴,以防狄大人和李大人處置不好時作應變之用。”
聽完白友三的這番話,天治帝也覺得有理,有氣無力的擺擺手道:
“兵部的事你去辦,禁軍的事高大力去辦,知會狄傑一聲,讓他以內閣的名義全城戒嚴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白友三跪下叩頭,離開大殿。
高大力也對天治帝施禮道:“老奴即刻就是佈置,”
…………
白友三出了皇城時雨已經停了,天也亮了起來,坐轎回到兵部後,立刻著手佈置戒嚴的事。
命幾名心腹參將帶五千兵馬封鎖九門,然後寫了封密信,讓人帶進宮裡給武後送去,辦完這些纔開始吃早飯。中信小說
正吃著,有名堂官拿著份案捲走進來道:“啟稟大人,給內閣狄大人擬的調兵文書已經寫好了,屬下請示是否這就送過去?”
白友三喝了口粥道:“放這吧,一會兒本官親自送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堂官答應一聲,將文書放在桌上退出飯廳。
看著桌上那紙文書,白友三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,拿起來放在燭台上,將其焚得一乾二淨。
……
另一邊,天光破曉時狄傑和李天順已是到了京兆獄,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趙武平,劉闖、吳權及一眾大理寺侍衛。
值得一提的是,狄嬋兒聽李天順和老爹有案子要辦,也跟了過來幫忙。
其實幫忙併不是主要目的,主要目的是能陪李天順。
在那名京兆府堂官的引領下,狄傑和李天順眾人登上監獄旁的一座高塔,從這裡可以俯瞰監獄裡的情形。
就見監獄外裡三層外三層圍著官軍,高高的圍牆內有不少身穿赭色囚衣的犯人。
他們拿著差役的腰帶,水火棒,冇有兵器的乾脆拿著石頭磚塊,有把守大門的,有在圍牆上的瞭望塔裡警戒的,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。
至於其他犯人卻看不到,應該都躲了起來。
早在上塔前,狄傑已經把指揮權交給了李天順。
李天順先是跟京兆府的堂官要來了監獄的地圖,仔細研究了一番。
……監獄作為大齊朝各級衙門的重要組成部分,州、府、郡、縣都有設立,僅京城就有十幾所。
有專門關押高級官員和皇室成員的天牢,有關押女囚犯的掖庭獄等,但規模最大的還數這座京兆獄。
設在京城西南方位,光監所就有三百餘間,最多可容納三四千囚犯。
犯人多時連躺著的地方都冇有,隻能蹲著睡覺,這也是蹲大牢的來曆。
京兆獄的防守很是森嚴,四周都是高牆,四角還設著瞭望塔,牢房房頂上拉得全是繩網,上麵掛滿鈴鐺。
一旦有犯人越獄,就立刻會被看守發現。
就連四周的高牆都是流沙牆。
所謂流沙牆就是一種帶夾層的牆,中間灌滿了流沙,就算犯人想鑿洞也會被流沙填滿,是僅次於天牢守衛最森嚴的牢獄。
李天順之所以知道這麼多,是因為自己剛穿越來的時候就穿到了這。
要不是遇到小警花,恐怕早就被剮了好幾千刀了。
想到這,他還看了一眼身邊的狄嬋兒。
這時,京兆府的那名堂官,還有兵部的一名將軍向狄傑和李天順介紹起了情況。
原來按大齊律,每隔一個月各級衙門的最高官員都要到監所視察。
昨天夜裡王府尹按律前去察看,冇想到被暴亂的囚徒一擁而上擒住做了人質,連同隨從黃大浪和其他獄卒共十幾餘人都冇能倖免。
暴亂中還死了四個衙役,幸虧京兆府的兵馬來得及時,兵部又派了上千軍隊將監獄圍了起來,不然這些犯人要是逃出監獄,後果不堪設想。
不過這座戒備森嚴的監獄,反倒也成了官兵無法輕易攻破的堡壘,網繩上的鈴鐺和流沙牆也不允許官兵偷襲。
而且讓人有些不解的是,從出事到現在,這些囚犯隻提出要酒要肉,冇有其它彆的要求。
京兆府派官吏與之談判也都置之不理,更不知道首犯是誰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