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監來傳口諭,卻被晾在了禁宮外麵。
屋外天寒地凍的。雖然冇下雪,可也是刺骨的冷。
他也就是傳一句話的事情,可剛喊了聲"公主"。駙馬爺就罵他滾。小太監便委屈的站在了外麵。
侍衛顯然懂些什麼,見他瑟瑟發抖,便拉著他去了一間空屋子烤火。
坐下後。小太監才問道:"駙馬爺脾氣一直不好麼?我先前怎麼記著,他還挺平易近人的?"
侍衛哈哈笑道:"在這種關鍵時候,被人打擾了脾氣能好嗎?你要理解。"
小太監理解不了,有些茫然的問道:"什麼關鍵時候?如今出禁宮不是最關鍵的嗎?"
侍衛被問得一愣,本想給小太監解釋一番男女之間的事兒。隨後想到小太監冇了那物事。又忍住冇說。
他隻含糊道:"反正等等就是,你在這裡烤火,也不會凍著你。"
小太監便安心的坐下烤火。
烤了許久。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時。才聽到侍衛說禁室那邊伺候的人送水了。
小太監冇伺候過宮裡的娘娘,平日裡隻做些跑腿的活兒。也不知道送水是什麼意思,還以為玉姝和裴琰是在梳妝打扮。
等了許久,他一個盹兒都打完了,侍衛才拍著他的肩說道:"駙馬爺喚你過去!"
小太監立刻一個激靈醒了過來。
他忙揉揉眼睛起了身。出了屋子後。迎麵而來一陣冷風,刺得他整個人徹底清醒。
小太監走到禁室外。就見裴琰開了門。站在門口問道:"陛下有什麼口諭要傳給我們?"
小太監心想這駙馬爺也太隨意了。竟然跪都不跪。就隻這麼問一句。
可他什麼都冇敢說。隻把承順帝放他們出去的話傳達了一遍。
本以為裴琰聽完會非常高興。可對方隻是淡淡點了一下頭,像是早已預料到似的,麵上無波無瀾。
小太監便很是失望的離開。
裴琰進去後,見玉姝坐在鏡前梳妝,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溫聲道:"你預料的冇錯,陛下果然是命人放我們出禁宮。"
玉姝正在描眉,聞言笑道:"說明方開霽起作用了。隻是坤寧宮那邊,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罷手。我讓太子失了民心,母後定然也會想些法子給我添堵!"
裴琰聽到這話,皺了皺眉,隻是礙於馮皇後是玉姝的生母,他又什麼都冇說。
玉姝卻知道他想問什麼,停下手看向鏡子裡的裴琰笑道:"是不是想說,我與母後是親母女,怎麼如今竟同仇人似的?"
裴琰走上前,接過玉姝手中的黛筆,"嗯"了一聲。
見裴琰要給自己畫眉,玉姝便靜靜的坐著任他鼓弄。
等畫完了,往鏡子裡一看,不由驚歎一聲。
"倒是比我自己畫的更好看,夫君可真是全能。"
裴琰笑著放下黛筆,見玉姝的頭髮還披散在身後,便伸手替她仔細的挽起發來。
玉姝一邊看著他動作一邊說道:"母後為何對我這麼厭惡,我也不知道。從幼時我就記得她不喜歡我,我也一直被養在皇祖母身邊。皇祖母去了後,我便自己待在一個宮殿,從未和她相處過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