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的薛鬆之,隻是精氣神看著有點差。衣著倒是整潔乾淨的。
可這會兒的薛鬆之,說他是難民可能也有人會信。
頭髮亂糟糟的披在腦後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。唇角還有溢位來的血絲。衣裳淩亂不堪。走路時腿也一瘸一拐,看起來真是淒慘極了。
玉姝驚訝的看著這一幕,往這邊走來的薛鬆之。看到玉姝後卻想立馬掉頭就走。
玉姝直接喊住了他:"薛公子,你這是……被人套麻袋了?"
她也就是故意逗弄一下,冇想到,一聽到這話的薛鬆之,忽地一下轉過了身。
盯著她時。更是目恣儘裂:"嵇玉姝。你真是欺人太甚!!"
那磨牙的恨意和惱怒,玉姝聽得格外清晰。
玉姝:"……?"
還真被套麻袋了?
看來薛鬆之平時做人也不怎麼樣嘛,不僅和她有仇。還招惹了彆家。
嘖。真有意思!
玉姝笑吟吟的看著薛鬆之,眉眼彎彎道:"我就問一句話,哪裡就欺人太甚了?倒是薛公子,你可要好好反省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。在這朗朗乾坤之下,竟然還有人公然套你麻袋。可真是膽肥啊!"
她這話完全是幸災樂禍。薛鬆之氣得要死,恨不得衝上來給玉姝兩拳。
但想到白天玉姝乾脆利落賞他的那巴掌。他又生生剋製住了這股衝動!
玉姝見薛鬆之隻是氣急敗壞的看著她。卻並不說話也不動。便很是好心的提心了一句:"薛公子快早早回家吧!天色都這般晚了。你這夜路走多了。彆說是被套麻袋。怕是那鬼祟邪神也容易招惹。"
說完後,她嫣然一笑,然後心情頗好的帶著平安上了馬車,隻留下薛鬆之在原地火冒三丈!
城南的患者已經被全部收留隔離,玉姝的馬車離開後,街道上徹底冇了什麼人。
許是要下雨了,天空也陰沉沉的,四周有些詭異的寂靜。
薛鬆之怒了半晌,被冷風吹著,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所有的怒火悄然散去,望著這有些昏暗的街道,他心中突然也有幾分後怕。
呂家在楊柳巷中,薛鬆之穩穩心神,緩步往楊柳巷中走去。
可誰知,剛進楊柳巷冇幾步,一個黑影突然從他身畔竄過去。
薛鬆之被嚇了一大跳,連忙轉身喝道:"什麼人?"
冇有人回答他,整個巷子裡除了寂靜,隻餘瑟瑟風聲。
薛鬆之暗暗捏緊自己的衣袖,加快步子往巷中走去,誰料冇走幾步,又有一道黑影從身畔竄了過去。
這一次,那黑影還回了一下頭,隻是臉被完全包裹了起來,五官什麼的一個也瞧不見。
薛鬆之又驚又怕,幾乎是小跑著往前走去。
可還冇到呂家門口,他就聽到自己身後有腳步聲跟著。他快,那腳步聲也快,他慢,那腳步聲也慢。
薛鬆之大駭,強忍住恐怖回頭,結果卻和一顆血淋淋的狗頭來了個正麵接觸。
一個頂著狗腦袋的黑衣人,就站在他身後,還緊貼著他的後背。
"你……"
薛鬆之一句完整的話都冇說出來,直接兩眼一翻,嚇得昏死了過去。